本文首次发表于国际水产饲料杂志2025年1月刊。

我在海洋原料机构（IFFO）工作时经常被问到的一个问题是“鱼粉和鱼油的可持续性究竟如何？”这其实取决于我们对于“可持续性”的理解。关于可持续性的定义有很多，而且通常一个比一个更深奥。而前世界银行首席经济学家Herman Daly在“戴利规则方法”中提出了一个恰当且简单明晰的定义。这些规则的其中一项内容是规定了可再生资源（如鱼类种群）的可持续利用要求消费率不超过资源再生率。这是一个很难反驳的观点，因为大多数人都能理解这种明确的逻辑。

当我们考虑戴利规则方法分类的可持续性时，大多数向该行业供应整鱼资源的主要渔业都是可持续的。这不仅仅是我的观点。您可以在环境非政府组织可持续渔业伙伴关系组织或蒙特利湾水族馆海产品评级项目Seafood Watch的网站上查看详细信息。该项目将秘鲁鳀鱼渔业评为绿色（最佳选择）。虽然仍有一些小型中上层渔业面临困境，但情况通常比20年前要好得多。

然而，大多数专家喜欢查看简单的指标（标准），比如一项数字。因此，像鱼类投入产出比（FIFO）这样在衡量可持续性方面较差的指标得以逐步发展就不难理解了。遗憾的是，学术界的一些出版物曾致力于研究如何最佳地阐述鱼类投入产出比，然而，早在2009年这个问题就已经解决了。随后，人们开始研究饲料鱼依赖率（FFDR）。他们发现在鱼粉生产中使用渔业副产品实际上是一件非常有益的事情，不应该受到惩罚或批评。然而，与鱼类投入产出比一样，饲料鱼依赖率也不区分管理良好和/或可持续的渔业与管理不善或不可持续的渔业。因此，这两个指标都不是很好的可持续性指标。关于鱼类投入产出比和饲料鱼依赖率的另一个观点是，根本不应该使用鱼类作为饲料。然而，我们可以将这种观点套用于任何食品生产。我最近查看了2022年全球粮食统计数据 （2022年；因为最近几年只是估计值），结果发现全球粮食（谷物和油籽）产量的40%以上是用于饲喂动物的。是的，每年有超过10亿吨粮食被喂给猪、鸡和鱼等动物。相比之下，如果我们查看2022年的全球鱼类产量，在1.92亿吨产量中，只有1720万吨直接用作饲料。这还不到总数的9%。所以，也许如果我们真的想解决饲料/食品问题，那么也许我们还应该将重点放在重新利用粮食以更好地养活全球人口。

虽然我认同将食品级鱼类用于人类直接食用（DHC）是理想的结果，但该过程的副产品也终将用于生产海洋原料。2023年，近40%的全球海洋原料产量来自副产品；目前，50%以上的鱼油来自副产品。因此，随着独立的环境非政府组织将小型中上层渔业评为管理最佳的渔业之一，并评级为绿色，来自副产品的产品比例将越来越大，也许很快我们都会开始意识到可持续性远不止鱼类投入产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