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柏峦（Brett D. Glencross ）博士

上个月，在距离我在第二故乡苏格兰的居住地不远的格拉斯哥市，全球许多领导人集聚COP26（第26届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商讨一系列共同策略以应对未来的气候变化问题。相关科学已经得到广泛认同。造成这种现状的原因也已十分清楚——即几个世纪以来以二氧化碳和甲烷等形式存在的碳污染，我们现在统称为温室气体（GHG）。此种污染的来源有许多，不过值得关注的是，全球食品生产系统向大气排放温室气体仍是其主要成因之一。

解决温室气体排放问题显然已日益成为一项全球性的头等大事。我们可以采取许多不同的策略以应对。显然，通过减少我们的卡路里及蛋白质摄入和/或减少人口来减少全球食品消费是一种策略，但这在政治上并不具有吸引力。替代策略似乎侧重于通过减少化石燃料的使用和/或捕获排放的温室气体来减少此种排放，以努力实现净零平衡。也许应该考虑的另一项“平衡”是我们对于陆地和海洋食品生产系统的依赖程度。

MacLeod等人最近的一项研究（2020年）表明，与几乎所有其他动物生产系统相比，海洋食品生产系统，即水产养殖业处于非常有利的地位，其温室气体排放量通常较低。我们越来越多地将动物蛋白生产系统从陆地转移到海洋，从而创建了“蓝色食品行业”。这无疑将会成为减少温室气体排放的一种策略。事实上，在Naylor等人（2021年）关于全球水产养殖业近20年的回顾中，他们强调了软体动物和海藻养殖在实现系统中的净碳去除方面的作用。

提高资源利用效率是可持续发展战略的另一项核心议题。在这方面，“循环”原料的使用已成为动物生产的优先策略。为了响应这一需求，推广昆虫、单细胞蛋白质和微藻等的新企业蓬勃发展。不过值得注意的是，唯一具有一定规模的循环原料是来自于下脚料和副产品的鱼粉和鱼油。2020年，此类海洋原料行业的产量接近200万吨。这显然与新兴的“新型”原料行业不同。事实上，若将海洋原料生产的低碳优势和“循环”蛋白质策略相结合，这将成为一种具有良好环境足迹的原料；二氧化碳排放量低，能源消耗低，几乎不依赖土地或淡水，使其成为一种超级特殊的原料，一种具有卓越的营养特性和更低碳足迹的原料。将其与目前正在使用和/或考虑使用的各种替代蛋白质和油脂相比，我们发现后者对能源的需求相对较高，二氧化碳足迹较高，且在生产中使用了更多的土地和淡水。因此，即使它们为饲料链提供了迫切需要的新营养素，这也是有附带成本的。或许我们需要进一步考虑将一种原料的碳成本作为饲料配方中的附加使用标准。这一举措将把额外成本转移到碳足迹较高的原料上，同时鼓励使用碳足迹较低的原料，并将该差异点货币化。无论我们采取何种策略以减少温室气体排放，随着食品生产系统的影响得到广泛和公开的重视，并且碳成本迟早将成为我们所有人支付的成本之一，可持续性和碳足迹的问题都将越来越受到关注。

图1. 水产饲料行业所广泛使用的不同原材料的碳足迹。

MacLeod, M. J., Hasan, M. R., Robb, D. H., & Mamun-Ur-Rashid, M. (2020). Quantifying greenhouse gas emissions from global aquaculture. Scientific Reports, 10(1), 1-8.

Naylor, R. L., Hardy, R. W., Buschmann, A. H., Bush, S. R., Cao, L., Klinger, D. H., ... & Troell, M. (2021). A 20-year retrospective review of global aquaculture. Nature, 591(7851), 551-5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