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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副产品的鱼粉:开拓鱼粉生产的未来

曾经,全球几乎所有的鱼粉和鱼油供应均来自于饲料渔业。饲料渔业的基础是高丰度、低营养水平且新增数量以年度为周期变化的鱼类,其对人类直接食品市场的贡献非常有限。时至今日,其中一些渔业,如秘鲁鳀鱼和北大西洋毛鳞鱼渔业,仍然是地球上最大的单一物种渔业之一。然而,在20世纪90年代至21世纪初,严格的渔业配额制度的引入导致全球许多主要渔业的饲料鱼捕获量减少。尽管许多渔业的捕捞压力有所减轻,但人们普遍认识到,我们已经达到了负责任的全球饲料鱼供应量的极限。

鉴于饲料鱼的供应量有限,人们越来越关注去使用供人类直接消费 (DHC) 的鱼类的副产品来为鱼粉和鱼油生产提供生物质原料。水产养殖业的副产品逐渐成为新增的原料供应来源。事实上,就利用我们的食物链中生产/捕捞的动物的全部价值而言,当前的副产品使用是生物循环理念的最佳体现。 在过去的二十年中,副产品鱼粉的产量从 120 万吨(约占鱼粉总产量的19%)增长到如今的超过 150 万吨(约占鱼粉总产量的 29%)( 图1)。

虽然大部分(69%)的副产品鱼粉仍然来自于从野生渔业(主要提供用于人类直接消费的鱼类)中获取的生物量,但水产养殖业供应的生物量正在快速增长并迎头赶上。目前,三大水产养殖业提供了大部分水产养殖业产生的副产品鱼粉。但毫无疑问,还有更多我们尚未考虑到的因素。鲑鱼养殖业的副产品是最大的供应来源,其次是巴沙鱼副产品,然后是罗非鱼。如果进一步将虾养殖业的副产品纳入估算中,肯定会使这些数字进一步增长。我们知道,虾养殖业的副产品产量巨大。但事实证明,获取该行业的数据则更为困难。

展望未来,我们可以看到一些积极的迹象。全球许多渔业的管理正在改善。在21世纪初削减总允许渔获量(TAC)的做法如今逐渐取得成效。全球许多大型饲料渔业的渔业生物量已经趋于稳定。同时,我们加强了第三方可持续性认证系统(如MarinTrust和MSC)的使用,动用市场的力量来推动整个行业负责任的资源利用。然而,尽管存在这些积极的迹象,想使饲料渔业的年度总捕获量超过1600万吨仍然不太可能实现。这意味着利用该资源生产的鱼粉和鱼油的产量将局限于每年400万吨左右。

然而,同样的渔业状况的改善正在从饲料渔业扩展到其他的大型人类直接消费渔业。当然,这也意味着伴随人类直接消费渔业的可持续性的改善,我们也在增加副产品鱼粉生产的生物量基础。根据联合国粮农组织对2050年8000万吨渔业产量的估计,我们建议,在用于人类直接消费的6400万吨预计产量中,我们可以重新利用的生物量应该能够高达33%,即利用(2000万吨)副产品再生产500万吨鱼粉和鱼油。我们目前加工利用的生物量为近500万吨(约125万吨鱼粉和鱼油)。但全球还有更多的加工商,我们可以更好地重新利用这些宝贵资源。

水产养殖业是这项问题的另一个领域。在过去的二十年中,我们见证了这一食品生产行业的空前增长,而且预计这种增长还将持续下去。根据联合国粮农组织对水产养殖业产量的预估,到2050年,水产养殖业产量有望达到1.4亿吨。即使我们保守地认为到2050年能够重新利用的生物量只能达到15%,即约2000万吨副产品,那么这也将能够再生产出500万吨的鱼粉和鱼油。目前,到2020年,我们重新利用的水产养殖业副产品已经超过300万吨,而且在改善这些产品的供应和利用方面还有很大的空间。而且有一点是肯定的,只要我们继续可持续捕捞,并通过水产养殖业养殖鱼类以供人类食用,那么我们将始终可以供应鱼粉和鱼油作为战略型饲料资源。

byproduct growth

图 1. 1996年 – 2030年按原料供应来源分列的全球鱼粉产量估算